言峰学妹

【蝙超】红舞鞋

＊主要人物死亡预警

＊灰蝙白超

＊别问，问就是受刺激了（）

　　超人一直坚信，虽然在超级英雄和敌人的斗争中难免有伤痛和牺牲，可这个范围不应该包括闪电侠——众所周知，作为世上最快的人，他即使不敌也能跑掉。

　　可是莱克斯似乎想要在这点上狠狠地嘲笑超人，第一个被杀死的，却也正是闪电侠。

　　这不应当。

　　超人想，如果是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比如蝙蝠侠、绿箭侠，甚至没穿着制服的绿灯侠——没有冒犯他们的意思，只是普通人确实比超能力者更危险。

　　他应该接受英雄的牺牲，应该认可英雄在最后一刻仍然不负“英雄”之名，可是——

　　有超能力的英雄会死在不停搞事的反派手上，那普通人，蝙蝠侠，终有一天会死于非命。或是因为来自哥谭的神经病们，或是——像闪电侠一样，死在专门针对超人的莱克斯·卢瑟手上。

　　这感觉就像是超人害死了闪电侠一样。

　　如果——如果坏人能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不是一次次地被放过，事情会不会有所不同？

　　超人思考着。

　　他显然不能杀人，也没法完全信任法律，鉴于莱克斯那么多次的脱罪。他需要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他需要恶人无法再次犯罪。

　　打断骨头显然行不通，伤总会好，而且对于莱克斯这种靠脑子的人身体上的痛苦显然作用不大——脑子？

　　他想到了。一个可以惩戒恶人的方法，一个让他们不会再伤害他人的方法，一个同事们都能接受的方法——就连蝙蝠侠都不会反对。

　　红舞鞋轻轻地转了个圈。

　　.

　　超人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没有人死亡，除了正义联盟换了一身制服，一切都很完美。他们再也不用日常担心地球人搞事了，只需要击退偶尔来犯的外星人就好。

　　除了蝙蝠侠，当然，蝙蝠侠。

　　他总是这样，怀疑一切。超人能看出他在犹豫，他在徘徊，世界最佳拍档的默契用在看穿蝙蝠侠的想法上惊人的有效。

　　不过无所谓。超人不打算去跟蝙蝠侠说什么，他们的讨论总会变成争吵，然后开始冷战，最后以超人的苹果派或者蝙蝠侠的小甜饼——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终结。超人相信蝙蝠侠能想通。

　　既然他最开始没有提出异议，不就代表他是在支持这么做吗？

　　于是超人忽略了灰色的蝙蝠侠变得比以前沉默得多。

　　超人闭了闭眼，等会是热视线出场的时机，有几个流窜的杀人犯被逮到了。

　　红舞鞋开始跳出一个舞步。

　　.

　　超人从来都不知道蝙蝠侠在想什么，他也没有弄明白的必要。超人的耳朵粘在了蝙蝠侠身上，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听的明明白白。

　　等超人恍然发觉他的这个习惯代表了什么后，他才发现自己只是延续着以前的习惯。

　　蝙蝠侠是他的挚友，是他最亲密最信任的人，是他会最为思念的人——这些拉拉杂杂的形容词，超人全都知道，全都明白，可内心却不会再为蝙蝠侠泛起一起波澜。

　　蝙蝠侠终于想明白了。

　　蝙蝠侠在积蓄力量。

　　蝙蝠侠试图推翻正义领主。

　　……从此没有后文。

　　超人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全都知道，可他既不直接阻止蝙蝠侠，也没有暗示其他领主蝙蝠侠的背叛。

　　可惜了。超人看着蝙蝠侠的尸体想，如果不是戴安娜，也许蝙蝠侠真的会成功——因为他是蝙蝠侠。

　　都是你的错。你明明知道只要叫我的名字，我就会来，你也不会被扭断脖子，冷冰冰地躺在这里。

　　超人最后一次注视蝙蝠侠，眼神无悲无喜。

　　只是个背叛者而已。

　　所以超人会在深夜流泪，只是因为对看不到来自蝙蝠侠的反抗而可惜，绝不是出于其他的什么——

　　蝙蝠侠在这一天死去，克拉克也是。

　　这是理想的世界，没有犯罪的乌托邦，超人不会后悔，他做了正确的事，他得到了正确的结果。

　　超人绝不后悔。

　　红舞鞋欢快地舞动，它在荆棘上舞动，它在黑夜里舞蹈，一直到身体发冷，一直到化为骸骨——它再也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