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学妹

【蝙超】不义

※不义背景

※有肉……渣？

※说实话我不太知道这是he还是be

  他得把这个荒唐的世界纠正回来。

  正在这么想的人是布鲁斯，或者说蝙蝠侠也并无不可。在秘密身份被揭露的现在，隐瞒早已没有任何意义。

  看看这世界。温暖而又冰冷的世界，它怎能因为超人这区区一个人类——外星人而改变？即使这人曾经如耶稣行走大地，如太阳拥抱万物。

  布鲁斯在与超人持续的对抗中终于明了一个事实：克拉克不可能回来了，在那里的只有超人，不行正义之事，不义的超人。

  他无法将克拉克重新拉回来，但至少要为这世界争取到应有的自由。

  只是还有一件事，还有一件事他不曾知晓——为何超人看向他的眼神，饱含恨意？

  超人，以前的那个超人，从来都不是个拎不清的人。他应当恨直接导致了他所爱事物消失的小丑，他可以恨被蒙蔽看不清真相的自己，但是他没有道理恨蝙蝠侠。

  也许是因为蝙蝠侠以前在抓到小丑后却仍让小丑活着，也许是因为蝙蝠侠没有与超人站在一起，但那恨意无论如何都不应该那么浓郁。

  布鲁斯是在主世界的超人来过之后才惊觉超人对他的恨的。他拼命回想，却抓不到蛛丝马迹。

  直到将超人关进牢房，他还是没能从超人蚌壳般的嘴里撬出真相。

  ——直到，布鲁斯突如其来地、莫名其妙地穿越了时间。

  .

  这并不是布鲁斯第一次回到过去。

  布鲁斯第一次回到过去时就在寻找他穿越时间的理由。不是闪电侠，闪电侠是超人一方的，没有道理三番五次地把他送到过去，更不可能让布鲁斯发现不了他的踪迹。

  布鲁斯考虑了所有可能，甚至包括超人的超级速度，但没有一样能够解释他为什么回到了过去，为什么没有其他人跟他一样。

  不过这并不要紧，蝙蝠侠更应该考虑的是防止超人黑化。

  很可惜，无论轮回了多少次，无论布鲁斯改变了什么，太阳都会堕落，神子成了紧咬牙关眼神凶恶的暴徒。即使把一众反派都塞进监狱确保他们不能惹是生非，即使克拉克与露易丝根本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依然改变不了那悲伤的结局。

  就像是一个早已写好结局的游戏，无论在途中选择什么，只会导向那一个结果。

  蝙蝠侠差点要记不清他轮回了多少次，不过好在他是蝙蝠侠，他是人类极限的代名词，他有着最坚韧的精神。即使如此，蝙蝠侠也接近崩溃。

  就像流星划过夜空，布鲁斯产生了一个大胆而疯狂的想法。以前他最多只做过让露易丝移情别恋，把克拉克的爱情掐死在萌芽之中，如果——

  让克拉克以自己的意识，选择离开露易丝呢？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这确实太过疯狂了，但布鲁斯坚信他会成功。

  克拉克的道德感是他的弱点，就像超人的弱点既不是魔法也不是氪石而是善良一样。

  手指微动，泛着蓝光的屏幕显示出现在的时间。凌晨三点，距离克拉克兴高采烈地来蝙蝠洞邀请布鲁斯去当他的伴郎，仅仅过去了六个小时。

  .

  放倒超人比想象中容易很多。以克拉克对布鲁斯的信任，他不会有所防备，而布鲁斯却有红太阳灯和氪石。

  克拉克是清醒的，没有喝醉，更不会嗑药。他在红光如沉重的大山一样压来时，首先关心的不是自己从空中强制性踩到地面的脚，而是一脸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布鲁斯。

  困惑与担忧。

  恶意与冷酷。

  布鲁斯几乎要被眼前这个柔软的克拉克引诱到忘记那个注定的未来了，但他是蝙蝠侠，蝙蝠侠不会放过一个注定的、无法改变的恶人。

  如利剑劈开顽石，如石块叩击钢铁，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可言，有的只是疼痛与屈辱，再附以鲜红的铁锈。

  克拉克在挣扎，但红太阳下的超人只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反抗蝙蝠侠？

  可笑的是，蝙蝠侠居然射了出来。他应当与克拉克相同，仅仅感受到疼痛。也许是因为在第一次见到这个宛若神明的外星人时他就起了这种阴暗的念头，也许是因为作为一个控制狂满足于征服一个神，蝙蝠侠获得的满足感让他忽视了肉体上的不适。

  他注视着那双湛蓝如天空般的眼睛，从阳光下的晴朗逐渐变为夜幕的深沉，最终黯淡无光；他听着那张艳红的薄唇中吐出的字眼，从担忧他是否中了暗算到咒骂，最终归于沉寂。

  克拉克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直到布鲁斯离开他的身体，他都没有试图整理一下自己的狼狈。

  有些涣散的瞳仁看向布鲁斯的方向，即使没有聚焦到布鲁斯身上，布鲁斯知道克拉克正在看他。

  “……为什么？”克拉克的嗓子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发出的声音，“不……你爱我吗？”

  克拉克一定不知道，他的眼睛里仍然有光，那一点点名为祈求的光。

  无论是怎么样的理由，只要有一个理由，不管那是不是牵强附会，即使这是以爱为名的伤害，克拉克都会相信，并以此逃避事实。

  布鲁斯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会和露易丝分开吗？”

  克拉克想要扯出一个微笑，像他飘在天空上时的笑容，可脸上的肌肉不听使唤，僵硬的笑容挂在脸上，说不出的滑稽与勉强。

  “我会。”

  布鲁斯点点头，认同了这个回答，“毕竟你的道德标准……”不允许自己在婚前与另一个人上床。

  “和那没有关系。”克拉克打断布鲁斯的话，“这是自私。”

  他需要对自己的未婚妻负责，需要不辜负玛莎的期盼，他应该装作无事发生，履行正联主席和一个丈夫的责任，而不是因为过不去心里的坎而毁了一切。

  布鲁斯大致能猜到克拉克在想些什么。但不管怎么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也可以回答你，我不爱你。”

  这只是一种手段，布鲁斯告诫自己，这只是为了避免未来的发展而选择的一条新的路，与感情无关。

  “……”克拉克没有再说话，他眼睛里的光完全熄灭了。

  .

  布鲁斯本来打算把克拉克关一段时间，然而某天当他去看克拉克时，那监牢里已经没有人了。

  没有超能力的克拉克，布鲁斯想不通他怎么能跑出去，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没有辩驳的余地。

  布鲁斯以为克拉克会去看露易丝或者玛莎，但当布鲁斯找到她们时，布鲁斯才意识到克拉克彻底失踪了。

  “我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露易丝这么说，玛莎也这么说。

  克拉克见过露易丝，对她说抱歉，让她重新寻找另一个爱人。克拉克见过玛莎，在她的怀抱里流泪，说他总是亏欠妈妈最多。

  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克拉克。超人也这么悄无声息地失踪了，孤独堡垒没有，也许会在宇宙中的任何一个角落。

  正联没了主席，还不至于分崩离析。不少人怀疑蝙蝠侠做了什么，却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到毁灭日出现。

  卢瑟一直渴望着超人，或许只是单纯的对力量的渴望。这渴望使得他对左德的尸体做了一些事。不过少了超人，毁灭日并不是作为只有单纯的杀戮思想的武器。

  即使如此，正联也还不能对抗。那个怪物一直在进化，可惜他们没有能一击杀死它的能力。

  随后神明降世，却又立刻被拖入凡尘的泥淖。

  超人冰冷地躺在地上，光辉得好像他还活着。

  那一瞬间蝙蝠侠不知是该伤心于战友的逝去，还是该庆幸于两个麻烦同时死亡。

  时间线又一次开始变动。

  这次是，最初的那个世界。

  超人从牢房里逃了出来，哈尔乔丹重新戴回绿灯，闪电侠转换阵营，卡拉在看清真相后选择背叛超人。打倒布莱尼亚克后，蝙蝠侠慢了一步，没有拿出氪石。

  蝙蝠侠一直都有自己的意识，即使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还记得吗，坚韧而伟大的精神。

  在与超人长久的互相消磨后，布鲁斯第一次发现这个行不义之事的超人眼睛居然那么像克拉克，被他狠狠伤害的那个克拉克。他的眼里没有希望，正如克拉克躺在床上看向他时的沉寂。

  蝙蝠侠突然明白超人为什么会恨他：超人也许只穿过时间的屏障那么一次，或许很多次，在这之中，直到大都会被毁灭时，克拉克消失殆尽，只剩下超人。他也同样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逆转时间线那么多次，他们的时间是个闭环，在达成这唯一的结局之前，所有的选项只是无意义的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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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稍微解释一下。

假设有n条世界线。世界线a是老爷起点与终点的不义世界线，世界线n是老爷强奸了克拉克的世界线，其他世界线a—n均为老爷试图让克拉克不变成不义超的世界线。

老爷的时间是正序的a—n，酥皮的时间是逆序的n—a。酥皮经历世界线n死亡，到了世界线n-1，酥皮视角就是老爷每次都要拆散他和露易丝还老针对他，逐渐黑化。到了某条世界线受到了重大打击彻底黑化，拉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