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学妹

【蝙超】爱情魔药（下）

　　“布鲁斯，我需要跟你谈谈。”

　　克拉克摆出超人在瞭望塔上面的正直严肃的表情，义正言辞到布鲁斯担心这是分手的前兆。

　　小记者通常不会沉下脸对人说话，脸红和畏缩倒是常有的事。也许他以前对不怎么配合的调查对象摆出过这种脸色——但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对我过，布鲁斯想。

　　一个老好人沉下脸的杀伤力比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强百倍，至少布鲁斯从来没注意到克拉克这么的——有压迫感。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这是一个机会，更有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他需要解释清楚，以及彻底把对超人的感情斩断。

　　“我也这么认为。”

　　最终他们把地点定在了大都会与哥谭的那座桥上。听起来不是个适合谈心的地点，但布鲁斯知道为什么——那是他与克拉克相遇的地方。

　　布鲁斯在大都会谈完韦恩企业的事后，坐着他的豪华汽车准备回到哥谭。可惜刚好那天路上有点堵，布鲁斯往车窗外一瞥，就看到了正在走路试图从大都会步行到哥谭的克拉克。也许是被那双像超人的蓝眼睛所蛊惑，布鲁斯摇下车窗，叫住克拉克，并热情地表示可以捎他一程。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了。

　　布鲁斯自嘲地想，也许他不是真正爱克拉克，而是爱他眼中纯净的蓝色。

　　.

　　“B，我们需要谈谈。”

　　蝙蝠侠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这句话确实是眼前表情严肃的超人说出来的。

　　他听过这个句式，也似乎见过这个严肃的表情。蝙蝠侠没来得及抓住脑内一闪而过的灵光。

　　没错，他确实需要和超人谈谈，关于超人上次没说出口的表白，关于他对超人的感情。

　　“好。”

　　听到这个答复，超人似乎放松了一些，眉头皱得也没有刚才紧了。

　　“下午六点，哥谭与大都会交界处见。或者我去接你？”

　　蝙蝠侠没有立刻答应。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和克拉克说“谈谈”的时间地点一模一样。他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

　　“你叫什么？”

　　超人愣了一下，打开透视把蝙蝠侠里里外外扫描一遍，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但是蝙蝠侠会这么问已经很不对劲了，更别说他这次还没制止超人的透视，他讨厌这个。

　　“回答，超人。”

　　超人满腹疑惑，但还是乖乖回答了：“超人……卡尔·艾尔，我以为你知道？”

　　“不是这个，”蝙蝠侠感受到一阵心累，“是你人类身份的名字，我假设你有？”

　　“……原来你不知道吗？”超人非常吃惊，蝙蝠侠怎么会允许事情超出他的掌控，尤其是秘密身份这种影响巨大的东西。

　　“这算是隐私的一部分。也就是说你的确有人类身份，不想告诉我？”

　　“当然可以告诉你，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超人嘴里吐出一个蝙蝠侠已经预想到的名字，“克拉克·肯特。”

　　蝙蝠侠说不清自己心里翻滚的那些感情到底是什么。哈，前暗恋对象和现男友是一个人，而现男友还因为前暗恋对象离分手不远？这都是些什么事。

　　“……fuck you，superman.”

　　哦，他说出去了，他真的说出去了，还是当着当事人的面。什么礼仪问题，礼仪有男朋友重要吗？

　　当事超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异常惊恐，仿佛下一秒就要夺门而逃。蝙蝠侠不是没说过脏话，只是这种情况……超人认为蝙蝠侠应该去做个检查。

　　“我想我们可以把谈话提前。”蝙蝠侠一边说，一边摘下了遮住脸的全黑头罩。

　　柔软的黑发被闷在头罩里，发根出了一层薄汗，他现在的发型不像布鲁斯去找克拉克时的得体，但那张脸克拉克绝不会认错。

　　“布鲁斯！”

　　超人只觉得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大玩笑。既然布鲁斯就是蝙蝠侠，那他以为他获得的对布鲁斯的爱情，全都是爱情魔药的效果吗？

　　“是我。既然克拉克就是超人，那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究竟想谈什么，克拉克？”

　　“……我以为我爱的是布鲁斯，”克拉克看起来就快哭了，“但现在看来，我从没爱过你。”

　　布鲁斯的心里咯噔一下。他不得不承认，也许克拉克的问题比他想象中的严重很多。

　　“不，你爱我。克拉克爱布鲁斯，超人爱蝙蝠侠，你爱我。”布鲁斯就像是在给克拉克洗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不懂的，B。”

　　克拉克从爱情魔药说起，一直说到他的计划。

　　“……我本来以为我对布鲁斯的爱足以冲破药水的效果，但又发现我依然在为蝙蝠侠心动。我想知道我到底爱谁，我以为这个可以帮我认清自己。”

　　克拉克拿出一颗子弹，布鲁斯一眼就认出那是曾经射中过自己的子弹。

　　“但是我错了，我从来没有爱过你，那只是因为药水而已。对不起，B，不过最多还有一周，药水的效果就过去了。”克拉克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和小记者在采访讨厌的人时的微笑一模一样。

　　就像小美人鱼在海洋里融化一样，他的爱情是看起来流光溢彩的泡沫，根本不需要外力，自己就会消散。

　　我果然不会爱上任何人。克拉克有些低落地想。

　　布鲁斯揉揉太阳穴，这问题比他想象的简单一点。

　　“我需要纠正你一个错误，克拉克。你爱着我，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你认为为什么蝙蝠侠会爱上超人？”不等克拉克回答，布鲁斯继续往下说，“因为蝙蝠侠注意到超人爱他。人很难不对喜爱他的人产生感情，即使他是蝙蝠侠。”

　　“我没……”

　　布鲁斯不想听克拉克的辩解，“而你为什么要让自己学会爱人来回应布鲁斯的感情？”布鲁斯看着克拉克，两双同样蓝的眼睛，视线在空中交汇。

　　“……因为你根本没想过拒绝这个选项。”

　　克拉克沉默了。最了解自己的人当然是自己，克拉克自认为不是个无论谁向他表白都会接受的人。

　　“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布鲁斯，你都会爱我，我以这些年来搭档的默契保证。”

　　“那你呢？”

　　“什么？”布鲁斯反应了一秒，才意识到克拉克在说小记者和超人他更喜欢哪个的问题，“当我是蝙蝠侠的时候，我会爱上超人；当我是布鲁斯的时候，我会爱上克拉克。无论你是哪种样子，我都会爱上你。与外表甚至超能力无关，只要是你。”

　　“……但我无法回应。”

　　“我说了，你爱我。等药效过去，蝙蝠侠和超人，布鲁斯和克拉克，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向你证明这一点。”布鲁斯将声音切换到布鲁西模式，让自己显得活泼一点，“最佳搭档即使在恋爱方面也是最佳组合。”

　　克拉克笑了，这是今天以来他的第一个真心实意的、表达愉悦的笑容。他握住蝙蝠侠的手，皮肤与皮革相互触碰，即使未真正肌肤相贴，他也开心得像个被允许多喝一罐汽水的孩子。

　　“当然。”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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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一叶一菩提，一题一小时。每次学习的时候就非常想写点什么，越忙越想（）